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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改变命运是个伪命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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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萨沙,我来回答。萨沙第 10113条回答。恐怕就是朱令案了。朱令在身份证上的名字为朱令令,但比较熟悉的亲友和同学都将她称为朱令。朱令出生在1973年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大学生、学者。由于家庭氛围比较好,加上基因遗传,朱令同姐姐两人都是学霸。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朱家就像被一样,这一代两个女儿都遭遇横祸。首先是1989年朱令姐姐和同学去野三坡郊游时失踪,后被发现坠崖而死。由于姐姐生前一切正常,不可能是,又找不出他杀痕迹,最终定为失足坠崖的意外。朱令属于品学兼优的学生,1992年考入清华大学。除了成绩好以外,朱令长相也属于中上,具有强健的身体,从小酷爱运动,是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她还有很多艺术天赋,擅长钢琴和古琴,是清华大学民乐队并成为主力队员,1994年荣获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奖。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孩子,在1994年莫名出了事。第一次发病1994年10月,身体一直非常健康的朱令,突然发生过两次暂时性失明,都花费数日才大体恢复。朱令为此在两所医院进行过检查,但没有查出原因。1994年11月24日,朱令突然爆发急病,腹部巨疼,不能吃饭,头发在几天内完全脱落,身体极为虚弱。但住院1个多月治疗期间,检查发现各项指标基本正常,一些基本食物中毒检测也是正常。1个多月后,朱令身体恢复了大半。第二次发病1995年2月20日寒假结束,清华大学开学。朱令回到学校以后,大家都发现了她的异常。首先是脸色非常苍白,其次是几乎成为光头(当时同学还以为是她比较前卫),因为胃痛几乎不去食堂吃饭,给人感觉身体很虚弱。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2月27日,也就是开学刚刚7天,朱令突然感到双腿剧痛,随后头晕目眩,昏迷过去。这次发病很重,朱令很快就生病垂危。由于其他医院根本查不出病因,朱令父亲走投无路之下,将孩子送到全国最顶尖的协和医院。李舜伟教授接诊后,告诉朱令的母亲“太像60年代清华大学的一例铊盐中毒病例”。不过,在90年代铊盐属于重点管制物品,全北京市能够接触到的不过一二百人,大学里面更是凤毛麟角。朱令不具备接触铊盐的条件,甚至不知道铊盐是什么,由此被排除铊中毒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当时协和医院无法检测铊中毒,不能确诊。此时朱令病情更是严重,已经出现面部扭曲、呼吸困难的垂危情况,到3月20日陷入中毒昏迷,进行插管抢救。但协和始终无法查出病因,无法对症治疗。此时一些医生已经怀疑可能是某种药物中毒,决定采用血浆置换疗法。到4月18日,前后共7次,每次均在1400-2000毫升,总计达10000毫升血浆。这个治疗帮助朱令延长了生命,没有当场死去,但代价是患上了丙肝。即便如此,朱令还是没有苏醒,而且随时可能死去。1995年4月10日,朱令的高中同学、北京大学力学系92级学生贝志诚、蔡全清等人将朱令的病史,相关各项检查,协和医院医生的诊断和治疗措施翻译成英文,通过在北京大学的互联网向Usenet的sci.med及其他有关新闻组和Bitnet发出求救电子邮件。贝志诚在高中时曾经暗恋过朱令,应该就是他的初恋。虽然此时贝志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朱令(上了大学以后只在路上碰到过一次),还有了自己的女朋友,仍然还是有一些感情。在这种情况下,贝志诚才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向全世界求救。让贝志诚喜出望外的是,当天就有很多人回信,最终受到3000个回复。4月10日贝志诚刚刚发出电子邮件,当天美国神经外科医生芬克博士就做出诊断,认为这是铊中毒。后来还有全世界很多名医回复,其中三分之一的医生认为这是典型的铊中毒。贝志诚当时只知道协和排除了铊中毒,于是一一回复。不过外国的医生都很认死理,他们花费很大力气研发,发现协和根本没有鉴定铊中毒的能力。为了救人一命,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国医生,反而推动人做事。芬克博士回忆说,随着朱令病情的恶化,为了尽快明确诊断,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催促协和医院做铊中毒的筛查;当时除了动用美国驻北京大的人脉,直接传关的学术文章给协和医院,美国驻华大的医生奥尔迪斯博士还和时为协和医院医护人员的旧友们亲自沟通。朱令父母知道这些情况后,不顾协和方面的阻拦,请来北京市劳动卫生职业病防治研究所的陈震阳教授做了铊中毒鉴定。结果是惊人的,“所有标本中均有很高的含铊量,高于健康人千百倍,从而铊中毒的诊断得到证实。”。陈震阳教授认为,朱令还不是一次中毒,而是两次。第一次中毒就是1994年11月24日,第二次则是1995年2月27日。由于朱令自己无法接触到管制物品铊盐,这肯定是被人故意投毒。投毒者在1994年11月24日第一次投毒,但由于不知道致死剂量是多少,投毒的剂量临界于死亡水平,加上朱令身体特别健壮,竟然顶过去了。但1995年2月27日第二次投毒,投毒者就下得非常重的剂量,超过致死剂量的好几倍,看来是一定要将朱令毒死。没想到朱令身体非常健康,加上协和置换血浆等措施也有些帮助,最终还是没有死亡。确定病因以后,协和方面根据外国医生的介绍采用了正确的疗法,终于将朱令救活了。1995年8月31日,朱令从长达5个月的昏迷中苏醒即便朱令没有死,却也生不如死:陈震阳教授认为“病人虽然开始苏醒,但由于中毒过重,昏迷时间太长,病人的中枢和周围神经系统都受到严重破坏。”“患者症状有所改善,上肢已能活动,记忆力也有一定的恢复,能记忆起早些年如初中发生的一些事,也能用含糊不清的语言简单的表达一些问题。患者发病前会弹琴,但此时除了手还似乎能作一点弹奏的动作外,连琴弦也拨不响。舌头和嘴的肌肉配合不协调,无法用正确语言来表达她想要表达的内容。两腿肌力仅1~2级。视力减退,视神经部分萎缩。CT检查结果,整个大脑,小脑出现萎缩”朱令确实没死,可是却生不如死。由于中毒时间过长,朱令身体受到严重破坏,人也彻底残废,而且是重度残疾。朱令至此卧床不起,神志不清,形同痴呆,连呼吸都非常困难。公安部对案情说明这么写:……大脑、中枢神经、肺、肝均受严重损伤,脑组织萎缩,双目失明,四肢、语言及记忆功能丧失,处于重残瘫痪状态。目前朱令仍然依靠70多岁的父母照顾。由于年龄越来越大,朱令身体越来越差,即便是小的感冒也会引起一系列并发症,甚至生命垂危,平时只能吃流质食物。如果朱令不是有父母的精心照顾,估计早就死了。她的母亲之前已经中风过一次,做过开颅手术。当时主治医生认为,朱令母亲不是由此死亡,就是成为植物人。没想到朱令母亲竟然奇迹般地醒过来,还恢复了生活能力。有人询问什么朱令母亲能够这么神奇的恢复,母亲说的话让人心酸: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女儿?而朱令案件的本身还不在于受害者如此凄惨,而是在于随后案件的侦破。陈震阳教授认为朱令根本接触不到铊盐,而全北京市也只有二百多人可以接触到这种危险的管制品。另外朱令又是两次中毒,中毒的剂量又有很大不同,基本可以确定是被人恶意投毒。因为铊盐无色无味,而且不进行专业铊中毒检测根本不能发现,是一种于无形的厉害毒药。投毒者显然是了解铊盐的,才会精心选择这种东西来投毒。那么,全北京只有这几个人可以接触铊盐,既然能够对朱令投毒必然同她有些矛盾,侦破投毒案应该是根本不难的。陈震阳教授说得没错,多年后根据朱令同学王一风回忆,当年清华大学一共有七个人可以接触到“铊”,分别是两名教师(李隆弟和童爱军)、三名女研究生(87级女生陈某、88级女生赵某、89级女生朱某)和两名本科学生。其中一个为90级男生吴某,另一个就是朱令的闺蜜孙维,“女研究生住在别的楼,男生根本无法进入女生宿舍,只有孙维可以近距离接触朱令的日常用品。”对此,孙维一家在随后几十年进行很多次辩解,认为清华对于药物管理并不严格。如果真的有人想要盗取铊盐,还是有办法的。但是,案发以后,身为子弟的孙维还是遭到了警方的怀疑。第一,她是可以堂而皇之接触铊盐,而且非常了解铊盐的特性,后者尤其重要。因为铊盐在当年属于非常稀罕的东西,连首都北京都只有一个教授可以检验。换句话说,在当时用铊盐投毒害人,几乎不可能被发现,投毒者是非常高明且精通化学知识的;第二,她同朱令关系不错,但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女性下毒的对象往往都是关系不错的其他女性。闺蜜同仇人只有一层窗户纸,不然为什么说要防火防盗防闺蜜;第三,孙维和朱令以及另外两个女孩,住在同一宿舍。而在朱令第二次中毒的时候,由于她身体不适,除了听课以外都在宿舍内,想要对她下毒并不容易。根据下毒的情况判断,第二次投毒的剂量很大,投毒者需要将半罐可乐那么多的毒液,倒入朱令的饮食中。这种投毒还要锁定朱令这一个人,投毒难度极大,也非常容易被发现,只有非常熟悉朱令日常生活的人,才可以做到;第四,在4月28日朱令被确诊为铊中毒后,清华大学决定报警时,在4月28日至5月7日间,朱令宿舍发生一起“失窃案”,朱令的私人用品丢失,包括隐形眼镜小盒、口红、洗发液、浴液和水杯。其中一个不锈钢杯子据说放在孙维的箱子里(搁在床下),已经被彻底清洗过。多年后孙维解释为:朱令一直不在怕杯子脏了,所以就给洗了,然后怕落灰所以放到自己箱子里保管。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照常理来说,这种案件侦察难度并不大,因为嫌疑人范围实在太小了。没想到,侦察却非常困难,甚至奇怪。1995年5月7日,北京市公安局正式立案侦查。警方在石家庄找到孙维所在课题组购买铊发票,并在1995年夏秋时分到朱令父亲单位调查过朱令父亲和孙维父亲的关系;1995年底,清华大学派出所所长李慕成告知朱令父母,“有对象”,“上面批准后,开始短兵相接,只剩一层窗户纸”;1996年2月,北京市公安局十四处有关领导对朱令家属表示案件难度很大,仍在努力之中;1997年2月,清华大学化学系薛芳渝教授告知朱令家人,校方将配合警方作一次有效的侦破行动,但后来一直没有下文。1997年4月2日,北京市公安局十四处以“简单了解情况,只是换个地方”为由,将孙维从实验室带到公安局讯问。在被持续讯问8小时后,孙维在讯问笔录上签字,随后十四处通知孙维家人接孙维回家。这是公安部门对孙维进行的首次及唯一一次讯问。如果案件不能侦破,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确实有很多案件就是破不了。随后还有些很奇怪的事情,就是案情尤其是侦破情况始终没有公布,甚至对朱令家属也是如此。便该案1998年8月25日以无果的结论结案后,警方也并未向社会公布结案的消息。2006年,已经退休的清华大学派出所所长李慕成对记者说,“这件事是市公安局十四处队李树森主办的,我们只做协助工作。”主要负责该案件的北京市公安局十四处的李树森,在2006年对采访他的记者表示“这件事在调查工作中已有一定结论,从个人来讲,我不愿意回答;从公安民警的纪律来说,我不宜发表意见。领导要求我怎么向媒体说一些事情,我只有照办。”他表示由于公安机关内部纪律的要求,只能说抱歉,不能回答记者的问题,“这件事情很敏感,过去那么长时间了……”2008年5月1日,《信息公开条例》正式实施。朱令家人向北京市公安局提交要求公开朱令急性铊中毒案侦破过程和结果的申请。5月30日,北京市公安局以“法律、法规及相关规定不予公开的其他情形”为由,对此申请发出“信息不予公开告知书”。2013年还有过类似申请,结果不明。孙维从清华大学毕业后,改名为孙释颜,更换了身份证,在10多年前就拿到绿卡,移民美国。由于她是案件的第一嫌疑人,也受到很大的压力。这个案件从90年代一直发酵到今天,一些网友甚至对其进行人肉搜索,找出孙维的家人、住址、所在单位等个人信息,还有朱令和孙维所在班级的同学列表。很多网友认为她就是蛇蝎心肠,仅仅因为嫉妒闺蜜就连续两次下死手,一定要把朱令置于死地。孙维是不是凶手?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么多年,孙维一直在为自己辩护。在2005年年底,孙维以“孙维声明”的ID在天涯社区发表“孙维的声明——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一文。其中写道,“98年8月,公安14处宣布解除对我的嫌疑,他们承认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和朱令中毒有关。”发帖的同时,孙维还拉了几个同班同学出来帮着说话。没想到一个黑客随后破译了邮箱,盗取了所有的邮件公之于众。里面有一些孙维指示这些同学如何说话、如何应对、如何拒绝记者采访的内容。孙维另外一些同学,则对这几个同学站台表示了不满。他们认为全班同学根本就不知情,甚至一些情况都是多年后从网上才知道的。没有人能够确定孙维是凶手或者不是凶手,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维护他,更不应该说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最后用贝志诚的一句话结束吧:现实不是童话故事,我也不会期望凶手会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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